自民国三年(1914年)《佛学丛报》发表印光大师四篇佛教论文以后,颇多居士多方打听,逐渐了解到常惭是普陀山法雨寺的高僧印光大师。如民国五年夏,徐蔚如居士和周孟由居士两人同时给上海狄楚青居士写信打听常惭法师的消息。同时,知道印光大师下落的居士也开始陆续到普陀山拜访大师。
民国六年的春天,温州周孟由居士和兄弟周群铮到普陀山参访,在法雨寺藏经楼的一间寮房门上看到“念佛待死”四个字,心想里面一定有高人,扣门,顶礼一位老法师,一问,正是荻居士所介绍的印光大师。周氏兄弟请教念佛,大师随缘开示,离开时,给了他们一些书信的底稿。当时徐蔚如居士得到印光大师给邓伯诚和邓新安居士共三封书信,刻印了5000份赠送结缘,名为《印光法师信稿》。同时继续搜集印光法师的文稿,就从周孟由居士那里把信稿要去誊写。
农历四月间,福建福鼎谢恩光居士来普陀山拜访印光大师,同时带来同修高邵麟居士的书信,他们都请求皈依印光大师。大师婉言拒绝。他说:“不慧人微德薄,百无一能。寄食普陀,苟延残喘,不敢为人作师。阁下皈依三宝,随于本地择其品行端方者,拜以为师,则已得为如来弟子矣。下次再有笔札,不得用皈依字样。贵地既无明眼通人,光自愧道业未成,不敢作师,然复随缘开示者。喻如无足之人,一步难移,安坐三叉路口。有欲直达家乡,不知所趣者,指令得其正道,速达家乡。而归家之人,断不以彼之不能行,并其言而废之也。”
这些来拜访,或者写信来求教的居士们多数提到念佛过程中妄想难以制伏的问题。印光大师由此比较各种念佛方法的优点和缺点,希望找到适合初机念佛摄心的方法。如宝王随息念佛一法的优点是具摄五停心观。若能随息念佛,即摄数息、念佛二观。而摄心念佛,染心渐可断绝,瞋恚必不炽盛,昏散一去,智慧现前,而愚痴可破。缺点是对呼吸随得不好,可能出毛病。又如晨朝十念一法,乃慈云忏主为国王大臣政事多端,无暇专修者设。又欲令其净心一心,故立尽一口气为一念之法。优点是心随气摄,无从散乱。其法之妙,非智莫知。但缺点是只可晨朝一用,或朝暮并日中三用,再不可多,多则伤气受病。又如大声念佛,优点是可以去昏散,但不可过为大声。过为大声,或致伤气受病。有时所处的环境限制也无法大声念。朗念费力,默持易昏。散持虽亦功德难思,较之摄心净念,何啻天渊。如何把大势至菩萨念佛圆通章所说的“都摄六根,净念相继”落到实处呢?大师对此颇费研穷。根据数息观可对治散乱的原理,大师改数息为边念佛时边数佛的方式,发明了十念记数念佛法。正好温州周孟由居士和福鼎高邵麟居士不断来信请教,于是大师分别向他们传授这一新的念佛方法。
大师在给周孟由居士兄弟的回信中开示:“光近来得一摄心念佛方法,若已成片,固不须此,若未成片,此法实易为力。当念佛时,但用十念记数,从一至十,心口念得清清楚楚,耳根听得清清楚楚,又一句一句记得清清楚楚。若能从一至十记得清楚,则妄念无从而起。都摄六根,净念相继,当以此为前方便。但用心记,不可掐珠。从一至十,从一至十,不可二十、三十。须知若至二十、三十,则心力不堪,必致受病。如来所示数息之法,亦只从一至十而止。莲宗宝鉴讹作从一至十至百至千至万,为害不小。又此十念与晨朝十念不同,彼以尽一口气为一念,不论佛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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