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理论──通过地图了解目的地和达到的路径；　　实修──上路。　　真正的“信”就是“修”。如果行人能像因陀罗王（即下面的“印度王爷”）那样深信“汝是佛”之无上教授，“修”也就成为多余了。　　对不信者才需要修。　　诺那活佛的开示如下： 　　问：佛有法身报身应化身，其差别之理何在？　　答：法身佛是一丝不挂，报身佛是下身有裙，上体肉袒，应化身佛是全身均有衣裙，观想虽有不同，而功德则无差别。合而言之，密宗根本道理，我就是佛，佛就是我。但此种道理一般人业障太重，不易相信，故有种种方便法门来启诱众生，令其慢慢成就究竟佛。　　例如阿达尔妈佛与五方佛均是自心明白而成佛，释迦佛传印度王爷立地成佛之法，亦是“汝是佛”一句话，王爷信得过，立时心地明白而成佛。当时释迦佛许多罗汉弟子，均非常惊异，甚至有闻此一句话惊骇而死者。往年莲花生大士之弟子中，闻此一语而自心明白，同时成佛者有一百余人，白教祖师之弟子中，因闻此一语而成佛者有二人，又有一尼姑之弟子，因闻此一语而成佛有一百余人。　　zw： 　　赵叔，障重之众生如何突破此障，于此信入？　　zf： 　　在善知识的帮助下，修习皈依、忏悔、发菩提心等显密诸行。　　而检验修行成效的重要标准就是看自己对“我就是佛”的信心是否加强了。　　刘华： 　　一个人他总是在认为“我就是佛”，时间长了，他本还是一个凡夫，却总感觉我就是佛，并且自以为是。　　那这种做法是不是……我说不明白……　　zf： 　　刘兄，关键的关键是，事实是：他本来是佛，却总感觉我就是凡夫！　　真认为“我就是佛”者，绝不会自以为是，而会自然行佛之事业──让凡夫都认识到自己本来是佛！

　　asu： 　　说本来是佛，这不是中观所批驳的因中有果论吗？　　最大的问题是，如果说众生本来是佛，如何又是众生？　　若说只因一念无明，那么，成佛以后，岂不还是会有一念无明？若说不会有，那我们的一念无明从哪里来？　　金刚经云，无有定法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若说众生定是佛，这不成了定法？既然是定法，就违背了缘起正见。　　请您解惑，谢谢。　　zf： 　　“最大的问题是，如果说众生本来是佛，如何又是众生？”　　──在如来眼里，众生是佛；只因不知自己是佛，这就名众生。　　“若说只因一念无明，那么，成佛以后，岂不还是会有一念无明？若说不会有，那我们的一念无明从哪里来？”　　──无明没有起始点，所以称为“无始无明”。　　众生不是由如来“退化”而来的，因此不必担心成佛后还会退失。　　众生法如梦如幻，佛法亦如梦如幻，众生法佛法不二不别。众生法是缘起法，不是定法；佛法亦是缘起法，同样不是定法。此与缘起正见全不相违。　　在华严的法界观中，法法无碍的同时，亦随业力而显隐自在。因此众生本来是佛（法法无碍）与因缘显现（中观之因果）无丝毫之矛盾。　　众生本来是佛，这是如来的法语；诸法缘起也是如来的言教。这“两种”见地都是正见，仁兄对哪个能信得及，依之修行就是了。　　asu： 　　您说“如来眼里，众生是佛”，是否是说“众生定性当成佛”？还是说“众生无定性，所以有成佛之可能性”？　　zf： 　　依华严古德的开示，不只是仅有成佛的可能性。若有一众生成佛，则一切众生已经成佛。　　当然这一见解并不为许多人接受，可以举出许多“证据”来反驳。　　（您就不必列举这些“证据”了，我知道许多。）　　asu： 　　我还想加一句，在如来眼里，众生亦是众生！　　zf： 　　同意您的理解。　　asu： 　　众生之所以是众生，不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是佛，而是因为没有佛的觉醒。　　zf： 　　若基于华严的见，上述两种说法等价。　　asu： 　　在下最后一问：正确对待义理矛盾的态度是什么？　　当面对义理上的冲突时： 　　 态度之一：经过自己的观察抉择，选择自己认为最正确的。　　态度之二：不经过观察抉择，圆融地全盘接受。　　态度之三：对於自己有能力抉择的，选择自己认为最正确的；对於自己不能抉择的，圆融地全盘接受。　　可能还有第四种态度，就是存疑搁置。　　ZF兄，您显然接受了中观见，又接受了如来藏见。容在下无礼地逼问：您的态度是哪一种？　　惭愧请罪！　　zf： 　　这是我的态度，不一定正确。　　我的过程是这样的： 　

一、N年前首先接受的是如来藏见，当时对中观见没有深入。　　二、后来较仔细地学习中观见，发现自己的如来藏见沾常见，但不知如何善巧成立缘起与如来藏之无碍。　　这一阶段对中观见有信心，对如来藏见存疑。　　三、此时虽然不解如来藏，但亦坚信其了义，问题出在自己。　　此阶段若干年，甚苦！　　四、数年前接触杜顺大师的著作，解我疑惑。　　每当我读到宗大师对龙树、月称大师的赞叹，就想起杜顺大师对本人的恩德！　　（编按：以下数颂采自雪阳从英文版翻译的宗喀巴大师《缘起赞》。）　　我曾竭尽全力地修学，　　以反复寻求您教诲的真意。　　我也曾仔细地研习　　佛教各宗派的教义，　　却总是陷入疑惑，　　疑惑的困境是多么折磨人！　　我于是拜读了龙树菩萨的著作，　　犹如进入了佛法的夜百合园；　　他曾被您授记为善解无上乘佛法，　　缘起中道超越了有与无的陷阱。　　在那儿，由于上师的慈悲，　　我看见缘起的真意　　犹如吉祥的月光照亮一切，　　那圆满无染的智慧月轮　　自由地漫游在经典的天空；　　它驱散了一切边执的黑暗，　　使一切谬说的行星黯然失色；　　就这样我终于得到了无比的安宁！

编辑：小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