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觉光 撰
佛法的智慧大海无疑是博大而精深,浩翰而无际,从而在对佛法的求证路上,也必然是充满坎坷与勤苦的。
当年禅宗二祖慧可向初祖达摩禅师求法,达摩禅师言:“诸佛无上妙道,旷劫精勤,难行能行,非忍而忍。岂以小德小智,轻心慢心,欲冀真乘,徒劳勤苦。”凡夫众生,欲求佛法,当精勤自励,依闻解起行,精进集积福德智慧资粮,方得入佛智慧,故学佛当放下自我,舍离己意,把身心都投入到佛法的实践中,切实行履,如此方有成就之日。然则百丈高楼,从地而起,千里之遥,始于跬步。对于学佛修持,初学入门,最忌因地谄曲,知见不正,这样自然会带来诸多的问题,如《楞严经》云:“因地不真,果招纡曲。”鉴之现今初学入门者,往往见未能求正,行未能踏实,而造成诸多误区。现将其现象一一列之,以规来者。一、好高骛远、急于求成
曾遇有这样的同修问我,为什么每天打坐两座,打了四十多座了,每天坚持诵《金刚经》、《普贤菩萨行愿品》等也有几年了,还不能见到自己本来面目,真是越修越没有信心了。我问他,如果要想见本来面目,那就得对身体,对心念,对情感,对名利要放得下。回答是“虽然放不下,但我也是在很努力的修行啊。”听到这些回答,内心也不禁莞尔,心想:四十多座算什么。诵经诵了几年就想开悟,那成佛也太容易了。也曾遇有同修问,打坐已坐到心很静了,这时应怎么见道,我对他说不要谈见道,多看看自己内心贪嗔痴去了多少,得到的回答是:“哦,这样不是路太长了……?”像这类修学者,往往以为只要能念念经,打打坐,偶尔得到一点清静的境界,就是很努力修行了,就很应该可以悟道了。学佛变成了是在跟佛法做交易。本人还遇过这样的同修,读读经书,凭着世智辩聪,对经文稍有解会(甚至是依文解义,错会佛语),或者瞎猫碰到死耗子般偶然享受过一下空灵的感觉,便认为自己已经悟道,把悟道当做是很容易的事,狂得不得了。面对这些修学者,真不知如何说好。不知古人能悟道的,不仅要依深深的出离心和菩提心为基础,要有“己事不明,如丧考妣”的恳切心和迫切感,放下一切该放下的,本着超然物外,不恋世缘的绝尘心态而久经寒霜,精勤不辍。并且还要对佛法般若性空或唯识妙有有了殊胜之胜解正见为基础,已有观照般若智慧的相应生起,如此得解行相应,心念专注,世缘情境所不能动,于因缘时节成熟时,才能豁然大悟。而上面谈到的这些修学者,下没有发起出离心和菩提心,上还没有建立佛法胜知见,只是将心待悟或者狂性顿发,这都是属于好高骛远,急于求成,完全不知学佛修行是修心,这样不舍得把内心贪嗔痴放下,不转化自己内心,不以深心智慧观察世间,又怎会有开悟见道的可能。
还有一类急于求成的修学人,修学没多久,常抱怨自己天天那么的努力念佛诵经,为什么总是那么多杂念,总是没有感应。完全不知自己无量劫来的贪嗔痴习气有多重,不知宿世业障有多重,只是一味抱怨杂念多没感应,乃至因此而退失初心。修学上既没有忏悔自己往世的业障,改往修来,又没有淡泊对世间名利、感情、财富追求的心态,更没有消减自己的贪嗔痴心理,却想求念佛诵经时没有杂念,这哪里能做得到呢?这些都是一没有正知见,二没有长远发心所带来的偏差。学佛一定要建立出离心,同时也一定要建立长远发心。要有恒心与毅力打持久战,因为我们无量劫来的业障心垢实在太重太重,不是短时间内清除得净的,要努力使自己的心从恶的转向善的,从有求的转向无求的,从感情的转向理性的,从贪恋红尘的转向淡泊人生的,这样一步一步的走来,才有成功的希望。如果一心贪图短时间就能成就,而不注意从内心上转化自己,那只会有误入歧途的份。
二、错认无执、放纵言行
从近两年与学佛同修的接触中,这一类现象颇有市场。有些同修,一天到晚就是口里挂着 “不着相”、“不执着”、“无住”为借口,放任自己的言行,处处都在做那些着相、执迷的事情。本来,佛告诉我们要不着相,不执着,正是要我们看破世间法的虚妄性,远离对世间法的贪执,远离身口意的散乱,把身口意紧紧系于正见正行中,而这些人,由于宿世业障习气作怪,忍受不了安静寂寞,于是喜欢在大众中(或在人群里)胡思乱想、嬉笑玩乐、吃喝戏闹,以此来营造“快乐”气氛,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学佛修行的人。一旦劝阻他们慎防身口意业时,他们就会说那么着相,那么执着干什么,要“无住”啊,该找乐趣的时候还是要找乐趣的啊,不要那么教条,要快乐学佛啊,其实这正是在修持上被称为“掉举”的障碍。他们把“不着相”、“不执着”的含义完全弄错了。由于有了对“不执着”、“不着相”的错误解读,这也就难怪在许多的学佛群里,会发现一些初学者,热衷于发一些无聊的笑话和图片了,完全不知自己的一念一行一言,都在造业,这诚如《地藏菩萨本愿经》里所说的:“阎浮众生,起心动念,无非是业,无非是罪,脱获善利,或退初心,若遇恶缘,念念增益。”这些人,二六时中,除了睡觉,就是让自己的身口意都处于散乱造业之中,这与学佛的要求又怎会相应呢?世俗间有一句话:“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就是这种似是而非的理论的翻版。以“空”、“无执”、“不着相”为借口,放纵自己内心的贪嗔痴心行,任由烦恼心理妄行不求对治,这正如一个吸毒者,原本总执着在毒品上和吸毒产生的幻相上,于是有智者告知,要想获得健康,就不要执着了,不要着在幻相上了,要戒毒了,吸毒者这时本应好好守住自己,不应再沾毒品,不应再被毒品带来的幻境所诱。谁知,此吸毒者误解智者之言,以不执着不着相为借口,更放任的去吸毒,反把戒毒的教诫和言行当着是执着和着相,当作是教条。许多初学者就是如此,把严谨的持戒,把定力的培养,把身口意的守护,当着是执着和着相的教条。这真是愚不可及啊。这些人放任了自己的散乱,让自己的心如猿猴怒马,跃动不息,由此更增益了轮回的苦因。
三、误解佛理,增益邪执
在佛法空有两宗中,大多数人往往喜空宗(般若宗)多,少有人去钻研有宗(唯识宗),这本来也没什么,糟的是,喜谈空的修学人中,有一部分是错解空义,把空看成是世俗人所说的什么也没有,平时谈吐,非空不说,动辄万法皆空,一切皆空。在生活中,则往往迷境逐物,随情执相,以空为借口,放任习气,这真是口中说空,行上执有。完全不知佛理的空是不离缘起的,不是世俗人所说的什么都没有的,空与有其实是一回事。只有了解空不离有,才会懂得如何精勤修持,舍离不良的身口意业,净化自心。还有一种误解佛义的人好说奇语,曾见过一些学人,对佛法的基本信心还没建立,三世因果、六道轮回的道理还没有信得及,就处处高谈阔论,什么是即不是,不是即是,空空非空,有有非有的乱说一气,或者动不动就把古德的话用来充门面,什么“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世间法就是佛法”、“烦恼即菩提”等等,完全不知, “本来无一物”、“世间法就是佛法”、“烦恼即菩提”那是证道以后的境界,实在不是凡夫的境界,贪嗔痴慢疑等业习没有息灭,烦恼永远不会是菩提,世间法也永远不会是佛法。象这类人学佛学久了,心也变得狂妄无制,常把这些话拿来为自己的贪嗔痴身口意行为开脱,学佛学成狂人一个,真是愚不可及。比如有人一边吃着肉一边可以说“吃了等于没吃,都是空嘛”,一边抽着烟一边可以说“抽了就是没抽,色即空嘛”等等,都空了嘛,而业障烦恼一来,身心都陷在苦恼之中的时候,要想解脱,所学到的“空”的佛法,都不能起一点作用了,更不要说阎罗现前时知道到哪里去求解脱。所以楞伽经有如是教言:“宁取有见如须弥山,不起无所有增上慢空见。”这些人往往很多是佛法正见没有建立,戒定慧的影子也没有,更有甚者连三世因果都不能信得及,但敢于捡着古德前圣的现成话语似是而非的在谈玄说妙,高谈阔论,学佛未成,邪执已起,菩提般若翻为毒药,正如永明寿禅师所言:“但学成现高茆之语,名标众圣之前,都无正念修行之门,迹陷群邪之后。”这从戒律看,已犯大妄语戒,真是自误误人。
四、我慢心高、执迷己意
在网络资讯发达的今天,很多人都喜在网络上交流修学心得,这本来是好事,但往往可以看到很多同修是凭着自己的一己之意,凭着自己凡夫心去妄评佛法,正如一些佛友说的,在网上说话,可以毫无顾忌,岂不知,毫无顾忌恰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我们会在毫无顾忌的情况下轻易的造下身口意的恶业,甚至在不知不觉中造下了谤法的罪,还可美其名为言论自由、畅所欲言,有的初学者认为佛法是任由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领悟的,怎么领悟都可以,完全把自己的一套观念,把凡夫的思维习惯,把世间法的常识用在理解深奥的佛理上。结果表面上是在学佛,实际上是增长我慢我见,学佛变成了学“我”,越学我执我见越重,所理解出来的佛法,都已远离了真实的佛法,而都是他们自己妄心编造出来的东西。
本来真正学佛,最重要在于放下自己一切知见见解,完全把自己的身心投入到佛陀的经教实践中。因为靠我们无始劫来的贪嗔痴习气,靠运用轮回中的凡夫思维,是无法真正明了佛法的真实义的,因此很有必要在自己不明白处放下己见,求教于善知识,而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和意见去注释和理解佛法。如果对佛法的理解上,横逞己见,完全是用自己的想法去解释佛法,那只会得到被自己曲解了的佛法,假佛法。本来嘛,初学之人,对佛法义理不清楚而说错了,也是正常,因为不懂嘛,只要是知道自己不懂,而能闻过则喜,谦虚改正也就真正能法喜充满了。但往往有一些人,在逞口舌之利时,即便有善知识指出,只要善知识指出的与他自己原有想法不合的,一律会充耳不闻,甚至固执己见,反而对善知识反唇相讥。学佛学成了一个顽固的“自我”,佛法变成了“我”法。岂不悲哉!想脱轮回,反增苦因。
还有一种情形是,有的初学者,一学佛了,懂得了一点道理,于是就专用这些道理作为尺子去衡量别人,总在评点这个不对,那个不对,这个有问题,那个是外道。或者,自己修学了一个法门,于是就以自己的法门为标准去衡量其他的法门,以自己的师承为标准去衡量其他的法派,于是轻视其他的法门,认为没有自己的殊胜,没有自己的高妙等等,更有甚者是对一些大德善知识进行攻击,把大德们说法时的一些语误或漏洞无限放大,或者把大德所说的法而自己不能理解的部分,执名逐相的以批驳为能事,甚至滥用“外道邪说”一词去攻击。美其名曰维护正法,自己俨然象一个佛门法官,可以评点诸方。而实际上却完全忽视了用这些道理来观照自己。完全忘记了自己乃一介凡夫,对佛法的真实义认知有限,实在还不够智慧去评价那些大德。
五、困于小见,否定大乘
上个世纪初,中国佛教界出现了一股疑古逆流,部分学者包括个别出家法师,由于对佛法只求学理上的研究和历史上的考据,对大乘佛法的出现提出了质疑,认为大乘非佛说,虽说这股风气在中国佛教界没有占据上风,但影响也不小。上世纪末和这世纪初,由于各国佛教徒间的交流也日益频繁,一些依小乘禅观方法修持的南传佛教法师也到中国来传法,或者他们的传法内容通过网路流通到了中国,于是南传小乘佛教的思想也渐渐传入中国,配合着中国原有的重四部阿含而轻弃大乘的“大乘非佛说”的学术疑古之风,对当今佛门学子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有一部分初学者,初初只是对小乘禅观的方式很感兴趣,依之而修,很有受益,认为很适合自己,这本来也是好事,应该赞叹随喜。因为对大乘人来说,小乘修法实是大乘的基础,对小乘抱着赞叹、认可之心态,是一种正见而圆融的心态。相反的是,却有不少信解小乘的初学人,由于受到学术研究和历史考据的结果以及南传佛教徒对大乘的不认可心态的影响,对大乘教法相当排斥,认为大乘非佛说,一谈到大小乘的区别,就认定佛没有说过大小乘法义,因为阿含经中没有相关记录,一提到大乘经就蚩之以鼻,认为那是后世善于文笔的人所自编自造的。比如说认为净土宗是受印度太阳崇拜信仰建立起来的太阳神教,是一种贪图享受的以天堂为归趣的外道教法,否定无常苦空无我,这与其他天堂崇拜的宗教是一回事(这些人其实是自己没有深入净土经典,不知净宗经典也处处在说无常苦空无我,而加以诽谤),还有是不少不具正知见者对密法加以诽谤,而不知真相,不了佛真实义趣的一些初学者,也往往人云亦云,相仿效法而去诽谤,实是自毁慧命,亦坏人慧命,其罪极重,当堕诸恶趣。诚如佛所悬记,如是之人等“若有不受方等经者,当知是人非我弟子,不为佛法而出家也,即是邪见外道弟子。”必“由此恶业增长因缘,堕大地狱受诸剧苦,多百千岁不得解脱。”
在《大宝积经》(卷92)释尊对弥勒菩萨云:“弥勒!于后末世五百岁中,少有菩萨,能生忧悔舍离烦恼。多有菩萨,其心刚强不相尊敬,怀增上慢互相是非,闻说如是甚深义趣殊胜功德,虽复受持读诵演说,由是菩萨业障深重,不能得生殊胜功德,便于是经疑惑不信,不复受持为人演说。时魔波旬见是事已,为诳惑故作比丘像,来到其所,说如是言:此诸经典皆是世俗,善文词者之所制造,非是如来之所宣说,何以故?此经所说功德利益汝皆不得。”
又,佛于《般若经》中对善现菩萨言:“诸菩萨摩诃萨恶友者,若教厌离般若波罗蜜多相应之法……彼宿习重恶业故,觉慧善根皆悉微劣,薄福德故自损损他,于佛法僧虽成少分信受乐欲,而愚痴故不能思择正法浅深,自于大乘毁谤厌舍,亦令新学正法有情,于大乘教毁谤厌舍,言深般若波罗蜜多,非真佛语不应修学。彼既令他毁谤般若,自于般若亦深毁谤;彼既毁谤甚深般若,于萨婆若亦深毁谤;由深毁谤萨婆若力,于佛法僧亦深毁谤。因斯造作极重恶业,由此恶业增长因缘,堕大地狱受诸剧苦,多百千岁不得解脱。”
又佛于《大般涅槃经》(卷9)中言道:“若有说言如来为欲度众生故说方等经,当知是人真我弟子。若有不受方等经者,当知是人非我弟子,不为佛法而出家也,即是邪见外道弟子。”
从以上经论看到,佛早在方等、般若乃至涅槃等部经典中,就悬记了在末法之世,会有人否定大乘佛法。因此,学佛之人当具正知见,虽在修学上可以各取所适,采取小乘的修法,但对佛法的圆融理解上,应明白大乘实为佛所说之甚深法要,是依佛法究竟理趣而起的教理,要对之生起甚深信心。至少,不应怀有诽谤之邪执和心态,自造堕落之因。一个真正的佛教徒,对自己不能理解的佛陀教义,应该常怀谦虚之心,在自己证智不足无法分辩正邪的情况下,应保持淡然的心态,不要随意以一己之见或人云亦云的去妄议佛法深义,自造无间重罪。
六、知见不正,迷信感应
有不少初学者,学佛修行的目的不太明确,往往喜欢追求感应。只要在做功课过程中或者在梦中,出现了什么自己认为奇异的现象,就喜津津乐道的大肆渲染,把得感应当做是了不得的事,甚至把有没有感应当作是衡量是否修持有成的标志。与此相应,也有不少初学者,把神通当作是修学追求的目标,同时,也喜把神通的有无当作是否成就的标志去衡量别人。这都是知见上有误区,不知道学佛的目的是为了消烦恼、增智慧。事实上有没有神通或者感应,并不是一个人进步的标志,在佛门中,很多已证阿罗汉的大成就者,都未必有神通,这类阿罗汉被称之为慧解脱阿罗汉(从神通上看,阿罗汉有两种,一种是慧解脱阿罗汉,无神通,一种是俱解脱阿罗汉,有神通,而这两种阿罗汉,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证得了漏尽通,断除了烦恼)。稽之禅宗典籍也可以看到,不少已开悟的古德也不一定都有世间的所谓“神通”。比如号称小释迦的仰山慧寂禅师示众言:“但向自己性海如实而修,不要三明六通。何以故?此是圣末边事。如今只要识心达本,但得其本,莫愁其末;他时后日,自在具足。佛在《增一阿含经》(卷二十八)对其弟子言道:“三昧成就者,是世俗常数;神足飞行者,亦是世俗常数;智慧成就者,此是第一义。”
密教大德希热将参仁波切曾在《修行与感应》开示道:“……如果你感应到有佛告诉你,你快要成佛了,成佛的名字是什么,你的未来是如何如何,这时候你要特别小心了,这是魔套住了你,如果你因此感到欢喜,便开始走火入魔了!所以不要太执着感应,不要认为修法修了那么久,没有感应,说不定没有感应就是快成佛了呢!比方说,大海很深,丢下一个石头,仍然很平静,不会有很大的声音,如果水很浅,丢下石头,会发出比较大的回声,所以,修行不要太执着有没有感应。在西藏,如果出现感应,却是一种修行的警讯,如果在此中间执着,就会有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因为都是在三毒中修嘛!……修行有没有进步,自己是可以察觉的,如果,不断追求感应或神通,贪瞋痴越来越多,脾气越来越糟,心地越来越不好,根本地失去了菩提心,你就是往下走入三恶趣了!
不管你是在顶礼佛菩萨,观想佛菩萨,或是持咒的时候,必须念念要保有菩提心,你就会修得越来越善良,慈悲心会越来越大,佛菩萨的加持不用刻意追求都会自然到你身上,此时你才是真正在修行!修行能不能进步的关键,就在于有没有具备菩提心,可见菩提心在修行上的重要。……”这些开示,是很有意义的,如果初学者能从中得到什么启示,那就不会辜负仁波切的一片慈悲开示了。
衡量修行有无成就的标志大体有三个:第一,出离心是否生起来了。第二、贪嗔痴烦恼是否越来越少了,内心是否越来越清净了。第三,菩提心是否越来越增长了,慈悲心是否越来越深厚了。以此三点衡量一个人修行是否有进步,那才不会脱离正见的轨道,才不会脱离解脱道的轨道。
七、执课为修,不正其心
初入佛门者,往往有一个错误的认识,以为能打坐、念佛、诵经、持咒的功课,每天坚持做,这样就是修行了。不知道这只是修行的助缘,真正的修行,是修正自己的身口意行为,特别是心理行为,把自己不善的习惯改过来,变得善良;把自己心胸狭獈的习惯改过来,变得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把自己自私贪小便宜的习惯改过来,变得大方,乐于助人;把自己易发脾气的一面改过来,变得内心柔软;把自己残忍杀生的习惯改过来,变得慈悯生命;把自己好色好淫的习惯改过来,变得正行无染;把自己好酒的习惯改过来,变得精神清明;把自己贪爱的习惯改过来,变得乐善好施……,这样去做,才是正修行,是真正的修行。
以前愚昧,逆境现前会怨天尤人,现在能深明因果,了知是宿业感现,能随缘消业,不起怨恨;以前处处为自己着想,现在深明无我,远离贪着,于世间财富名利,不生追求想;面对自己往时的恶业心行,能生起忏悔心;面对世间的苦空无我,能生起出离心;面对世间的苦难,能生起慈悯心;面对解脱,能生起精进心;面对愚痴心行,能生起求智慧心;面对诸佛菩萨功德,能生起随喜赞叹心;面对众生的痛苦,能生起济度心,……能如此去做,难行能行,难忍能忍,就是真正的修行。能如此去做,才会自然的得到诸佛欢喜,龙天护持。
八、滥解方便,俗化佛智
方便,是佛法中常提出的一个词,意指在以菩提心为基础,以般若智慧为指导的情况下,为度化众生而开显和建立出来的一些暂时的、权巧的法门或者行为,其目的都是以度化众生为前提。象菩萨法的四摄,戒律中的一些开缘情况等等都是。但曾几何时,在对“世间法即是佛法”误解中,一些放任的不如理行为,都成了方便。变成了慈悲出祸害,方便出下流。使佛法在这一种方便下变得世俗化,失去了其本有的超越特质。很多初学者,就往往误解方便,以为有了方便为借口,就可以做什么都无所顾忌了,其所导致的情形与前面说过的第二种和第三种误区的情形相似,就不具体的说了。这里想说明的是,方便一词,是运用在佛菩萨度生手段方面的,只有依般若智慧和菩提心为基础,才能真实的建立方便,这境界不是一般人,更不是初学人可以达到的。没有实证到般若实相空智,是不可能建立起真正的方便,在菩萨十波罗密(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方便、愿、力、智是为菩萨十波罗密)与十地的相应中,般若实相空智现前,相应于菩萨第六地现前地。而建立善巧方便,使一切身口意行皆能与空智相应,相应于菩萨第七地远行地。所以,方便为六度后的第七度,属后得智范畴。未得空智,方便的后得智是不会现前的,这点愿初学者明白,不可动辄说方便,而忘记了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和精进行持,否则一定会方便出下流。因为凡夫的所谓“方便”决定是离不开贪嗔痴心行的,这种方便只能增加轮回的苦因罢了。
以上是总结了学佛初入门者易入的误区,愿初学同修们能引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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